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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章 第二十三題(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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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嫂嫂, 你還是不願意!”

谷郁歡順著他的話,轉開了臉。這蘇玉郎到底是個男人, 他如若要用強, 現在的谷郁歡是絕沒有辦法拒絕的,少不要就要用道具‘石榴裙下了’,但男人石更不起來歸石更不起來,手上口頭還是可以占便宜的。

現在這具身體可是自己的,被占了便宜那就虧大了。

見谷郁歡這樣抗拒, 蘇玉郎怒從心頭起, 一把將她按在交椅上,整個人幾乎是壓著她的,差點沒把谷郁歡這嬌弱的花兒一般的身軀給壓背過氣了。

谷郁歡正要發火,這位先發了火:“也對!我早就該知道, 你從前同我親近, 本就是為了氣一氣他。如今表哥都不在了, 我自然也就無用處了。可恨嫂嫂壞了我的親事,毀了我的名聲, 這般卻又要與我斷了來往, 真真是個一等一的狠心人兒。”

說罷!

蘇玉郎站起來,雙目含淚,用袖子拭面, 打開門走了。先前兩個人糾纏的時候, 丫鬟就很有眼色的退出去了, 還帶上了門, 這會門自然是關著的。蘇玉郎出去了,門就打開了。

站在門口的丫鬟伸了個頭進來問:“夫人,怎麽這會子就完事了?”

谷郁歡:“……”

前後不過幾分鐘,對一個男人來說恐怕是短了一點。也可說明這兩人不是第一回 ‘辦事’了,平時相處的時候多也是在‘辦事’,否則丫鬟不會有此一問。

丫鬟甚至以為是谷郁歡身體又不舒服了,非得讓人去請郎中。

谷郁歡沒覺得是大事,就隨她了……沒想到坑得她夠嗆,當然這是後話。

這會谷郁歡回了房,將衣服撩起來一看,不得了!蘇玉郎最開始掐的那一下,將她的腰都掐得青紫了,後來被推到交椅上,背後撞到了,也是一片青。這才是豆腐做的人兒,碰一下要散要爛。

這位女幹夫蘇玉郎,卻也真是沒有手下留情。

老實說,谷郁歡被‘小杜氏’這個身份坑慘了……剛剛放下衣服,小杜氏的姐姐又來了,她頭發還是濕的,胸衣外面套著件寬大的長衣,風情無限的小跑過來,拉著谷郁歡問:“聽說玉郎來了。”

谷郁歡:“有事,又走了。”

小杜氏:“真的?”

谷郁歡:“真的”

杜氏有些不信,她覺得是谷郁歡舍不得將玉郎予她,所以拿些話來搪塞。這就讓她有些不愉快了,而杜氏又是個十足的耿直性子,有什麽說什麽,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屈服的厲害角色。她心裏有不舒服的地方,絕不會因為如今在妹妹家吃住就全了二人的面子,不說出來。

當即嘴上的話就不好聽了:“妹妹有地道貨便一人獨享快活,不是個好的。”

谷郁歡:“……”

丫鬟說:“表少爺加上等夫人的時間,統共也才呆了一刻鐘,往日要弄足一個時辰才叫水,真是有急事吶!”

……你這樣把你們家夫人偷情的事情掛在最邊上,真的好嗎?

杜氏卻是真的信了妹妹,除了信了妹妹外,心裏甚至是很高興的。

古代一個時辰相當於是現代的兩個小時,蘇玉郎辦一次事情的時間是遠遠超過正常男人的時長的,可謂是男人中的男人,不是個本事不濟的。俗話說得好:沒有耕壞的田,只有累死的牛。長得標志,本事又好,那只有叫杜氏心喜的。

杜氏:“瞧你這丫頭把我勾的,我心裏火都起了,著實難熬。我白日裏見仆人中有一個健碩的,你叫他來,趁夜色漸濃,我與他作成好事。”

谷郁歡十足十的無奈:“你說的哪個,我不曾留意。”

杜氏橫眉怒眼,嘴裏的話又有些酸:“你少哄我,他一對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你,你會沒察覺?”

谷郁歡還真沒怎麽察覺,她發銀子,這些古代員工們眼裏飽含著對老板的感激是再正常不過了,她那會覺得誰看她的眼神都是灼熱的,哪裏知道杜氏說的是哪個。

為了安撫杜氏,谷郁歡只能讓丫鬟帶她去認,可也跟杜氏說好了,成好事沒有用強的,也不準打她的名義,這世上強扭的瓜不甜,強求的姻緣不圓。

終於打發了杜氏,谷郁歡可以回房一個人獨處一會。這個副本的限制時間是六天,現在看來每一天的固定時間APP會在玩家的左手臂上顯示出一條定律,只要玩家看到了這條定律,定律就會很快消失。

目前出現的兩條定律,既沒給什麽完成任務離開副本的線索,還硬生生的給谷郁歡加了倆瘋狂的人設,坑得可怕。

谷郁歡認為,‘初刻拍案驚奇’這個副本裏最危險的玩意兒,就是每天出現的定律了。初步可以這麽看,定律對她‘盡快找到小杜氏的丈夫,將鳳尾釵交給他’的任務似乎是毫無幫助的。

快一點完成任務,才是最明智的做法。

現在有兩種可能,奚見柏並沒有死亡,而是因為某種原因假死,谷郁歡要將他找出來,把鳳尾釵交給他。

第二種可能,奚見柏確實已經死了,那谷郁歡就要找出‘怎麽才算是將一樣東西交給死人’的確定辦法,絕對不是燒給他這樣簡單。

那線索到底在哪裏呢?谷郁歡想了又想,覺得這事還得從小杜氏和丈夫奚見柏真的的關系入手,鬧了這麽久,谷郁歡還不知道他們倆到底是怎樣的一對夫妻。

這一對夫妻,有一個共同的孩子(具體是不是奚見柏的現在存疑),平日裏各在各的院子裏生活。丫鬟說夫妻倆相敬如冰,從奚見柏的書房裏面找到的小詩似乎是奚見柏愛妻子小杜氏的證明,還有鳳尾釵的存在也說明了這一點,看起來是奚見柏單相思,求而不得,畢竟小杜氏有個賽潘安的情人。可事情馬上又反轉了,情人蘇玉郎認為小杜氏對丈夫奚見柏有情,他甚至覺得自己就是小杜氏用以刺激奚見柏的工具。

都不知道信誰的?

谷郁歡的第六感告訴她,想要完成任務,搞清楚這夫妻倆真正的關系很重要。

正想著,外面傳來了幾聲‘布谷、布谷’的叫聲。

谷郁歡就聽著,也不做聲。外面的鳥叫聲越來越急,越來越大聲,大約叫了有半刻,終於啞著聲說人話了:“小娘子,我來了。”

這又是哪個?

谷郁歡只能不做聲。

不一會,丫鬟來敲門通報:“夫人,隔壁的張大官人帶著好酒好菜上門了,見是不見?”

【小杜氏有數個情夫,全都不是善茬】

這位張大官人,多半也是其中一位了。

還是很有必要見一見的,谷郁歡點頭,丫鬟打開門來。一個三十五歲左右的男人領著小廝進門開,他生得豐姿出眾,是個整齊的人物。見了谷郁歡,他上前作揖:“給娘子見禮。”

那小廝將食盒裏的菜一樣一樣的擺出來,把酒杯擺在桌上,躬身的時候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盯著谷郁歡,口裏說:“小子退下了。”

當即,這含秋波的一眼被張大官人看個正著,一腳踢在小廝心窩,罵他:“管好你的賊眼珠子,再亂看倒不如剜了去。”

那小廝爬起來,跑了。

丫鬟也嚇了一跳,低眉順眼的出去,將門掩了。

谷郁歡看著關掉的門,也很是無語。這些小習慣其實是最能說明問題的,丫鬟認為小杜氏跟男人單獨的共處一室是沒什麽問題的,她已經習慣了。張大官人帶著酒菜過奚府來,整個府裏的奴仆丫鬟都是看在眼裏的,無一個人有阻攔的意思。

張大官人言語爽朗,小心逢迎著谷郁歡。谷郁歡想多從他嘴裏知道些消息,也算是溫聲軟語。

不一會,張大官人覺得氣氛差不多了,搬了凳子坐到谷郁歡身邊來,要餵她吃菜,谷郁歡勉強吃了一口,就見這位大官人含了一口酒,就要嘴對嘴渡給她。谷郁歡連忙退開,這個動作做得隱秘,張大官人沒有發現她的躲避。

男女之間那點事,說覆雜也覆雜,說簡單也簡單。婦人動沒動興,毛頭小子感覺不出來,但情場老手不用睜眼,嗅味兒都能嗅得出來。谷郁歡沒有動情,沒有起興,他立刻就察覺出來了。

張大官人笑一聲,把桌上那食盒一翻,抽出串鈴鐺樣的物件來,比雞蛋小一圈。他拿著這串東西碰了一下谷郁歡的手臂,嚇得谷郁歡趕緊挪開手。

只見他滿臉的興味,只等著谷郁歡來問這稀奇的東西,實際上谷郁歡已經知道這是什麽了。

《金瓶梅》中說:“原是番兵出產,逢人薦轉在京。身軀瘦小內玲瓏,得人輕借力,展轉作蟬鳴。解使佳人心顫,慣能助腎威風。號稱金面勇先鋒,戰降功第一,揚名勉子鈴。”

這勉子鈴又叫緬鈴,是女子閨中秘物。

明代小說《繡榻野史》中詳細說了這東西的用法,它一碰上人體就能自動的zheng動,定能將人的手臂震麻了。總之,就是床上用的器具,能叫人快活。

那張大官人來到床前,也不知道是怎麽弄的,就從鴛鴦枕裏取出了黃瓜長短的角先生,轉過身要上前抱著谷郁歡,瞧著是想將她攔腰按到床上。

……這些個情夫果然個個不是善茬。這位精於此道,頗廢心思。

谷郁歡現在雖然有了嬌弱的人設,但要在張大官人撲過來的時候避開還是不難的,張大官人見她躲,沒當做是情趣——往日雖也有這樣的情趣,但是真的躲還是情趣他是看得出來的。

“怎呢?”

張大官人住了手。

太高看‘石榴裙下倒’這道具是不成的,人家都不用親身上陣,擺明了這位張大官人是各中好手,是個追求刺激的慣手無疑。

谷郁歡不敢觸怒明顯幹不過的男人,只推說是身體不適。

張大官人對這人這屋都是熟悉的,連枕頭裏面藏著的東西都知道,但他並不知道小杜氏到底什麽時候來月事,這理由足夠充分。與蘇玉郎不同,這張大官人對小杜氏尚算溫柔有禮,也不是一進來就直奔主題,甚至有心將氣氛弄熱了才辦事,明顯是哄著小杜氏的角色。

張大官人敗興了,卻還是笑對小杜氏。

“好娘子,是我莽撞了。實是你叫我心焦,前兒說好了,只要我弄死那病癆鬼,你就入我家門。那病癆鬼已經去了百日,可我等到今日卻也不曾得半點消息,如有火焚心,就怕你改了意與我離了心。”

這病癆鬼說的多半是奚見柏了。

谷郁歡心裏一突:“他真死了?”

張大官人急了:“我滴個乖乖,娘子怎麽說這欺心的話。屍體搬到堂前,身兒都僵硬了,你眼見著入了棺,還能活不曾?”

谷郁歡:“人是你殺的?”

“非也!”

張大官人輕笑:“你我合謀。”

谷郁歡:“……”

這都是什麽鬼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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